出發之前寫了一整晚的稿,只求在機上可以呼呼大睡,東西也不吃了。
到達函館那晚也是睡得不好,乾脆起身再寫,才儲蓄了兩三篇專欄的稿。
還有蘇美璐的插圖,為了給她過一個安詳的聖誕,多寫了三篇《壹週刊》的稿,但是每個禮拜不繼續寫的話,一下子就用完。她就快要生小女兒,得再努力寫足幾十篇稿,我沒有生過小孩子,不知道孕婦需要多少時間恢復,兩個月應該足夠吧!
來到登別溫泉,吃過飯後本來可以睡個飽,但還是像小孩子一樣活力充沛,不肯休息,吃飯時有團友問我要不要打牌?不加思索,即刻答應了他們,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要打的話,打台灣牌。
台灣牌最刺激的了,連起莊來,一鋪又一鋪地累積上去,最後一鋪牌也可以把輸得整晚的錢贏回來,不像廣東牌,打到最後一圈,輸就輸定了,永無翻生機會,台灣牌也公道,出沖那個人給錢,不想輸就拆牌好了。
「要打多大呢?」團友問。
「五十塊底,一番十塊。」我說。
「這麼小,香港已經沒有人打了,至少一百塊底,二十塊一番。」他們說。
「那就不打了。」我說:「輸起來,豈不讓你們贏了參加下一團的團費?」
其實是說笑,輸贏都無所謂,三個人陪你打麻將,還要贏他們的錢,陰功之至。
主要是消磨時間,愈小愈好,萬一他們三人輸了也不影響度假的心情,我說:「五十塊底,還要折半。」
「那麼不是比打三十塊底十塊一番還要小?」那三人呱呱叫,我笑著,拗不過我。打到半夜十二點半,四個人都輸了,所抽的水,剛剛好夠付租麻將牌的費用,一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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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蔡瀾五談日本
Published on September 06, 2017 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