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思想と宗教の奔流：宋朝

中国の歴史 #7

by 小島毅

★【由大家写给大家的作品】 ——本书是日本讲谈社“中国的历史”系列“殷周、春秋战国”一卷，由日本学界该研究领域内的代表学者平势隆郎撰写，是一本由大家（历史学家）写给大家（大众）的作品。
★【侧重思想与宗教的宋史】 ——本书是侧重思想文化史的宋史读本，作者用近五章讲述最核心的内容，以三章的篇幅，讨论这一时段中“思想与宗教的奔流”：分别从思想和宗教的变迁、士大夫群体和社会精神、科学和技术革新等角度阐释了“奔流”的意涵。另用两章介绍两宋的文化潮流、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通过延伸性的观察，让人们体味到“思想与宗教”养育蕴蓄的氛围环境与承载体。这与一般断代史的面面俱到很不相同。
★【以日本学者的全新眼光重新解读中国历史】——日本因其与中国地缘临近的关系和悠久的文化交流历史，对中国历史了解较早且相当深入。无论是在宏观框架还是具体史实上，这套书都为我们重新理解自己的历史提供了一个崭新的视角。



A History of China 讲谈社·中国的历史（十卷）

★ 十位作者均为日本一流学者：九州大学教授宫本一夫、东京大学教授平势隆郎、学习院大学教授鹤间和幸、京都大学教授金文京、九州大学教授川本芳昭、明治大学教授气贺泽保规、东京大学教授小岛毅、京都大学教授杉山正明、立教大学教授上田信、国际基督教大学教授菊池秀明
★ 十位国内一流学者作序推荐：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许宏、武汉大学教授罗运环、人民大学国学院教授王子今、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黎虎、北京大学教授阎步克、清华大学教授张国刚、北京大学教授邓小南、香港科技大学教授李伯重、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步平共同推荐。



本书为讲谈社《中国的历史》中的“宋朝”一卷。
《中国的历史》为日本讲谈社百周年献礼之作，是日本历史学家写给大众的中国通史读本。丛书自上古到近代，内容含概量大，撰述者均为日本该领域的代表性学者，作品大多构思巧妙，写法轻松，观点新颖，富于洞见，但同时又吸取了近些年来的诸多学术成果，利用了最新出土的史料，是一套可读性与严肃性兼备的重磅历史佳作。
全书渐次展开的十章，大体上可以分为三个板块：开端的四章，依照历史的时序，概述了公元9世纪末到13世纪政治史的基本历程。继而进入本书最为核心的内容，以三章的篇幅，讨论这一时段中“思想与宗教的奔流”：作者分别从思想和宗教的变迁、士大夫群体和社会精神、科学和技术革新等角度阐释了“奔流”的意涵。接下来的两章，介绍两宋的文化潮流、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通过延伸性的观察，让人们体味到“思想与宗教”养育蕴蓄的氛围环境与承载体。第十章则是宋代历史的结束，也是全书概观式的收束。
本书内容涉及到政治史、经济史、社会史、学术史、艺术史等纷纭丰富的议题，体现着日本学界具有代表性的中坚力量对于宋代历史的“再认识”。



【作者简介】小岛毅，1962年生。东京大学文学部毕业。东京大学大学院人文科学研究科硕士课程毕业。现为东京大学大学院人文社会系研究科教授。专攻儒教史、东亚王权理论。以宋代为主要研究对象，分析研究儒教思想的政治、社会作用及其在世界史上的意义，并试图用今日之视点解明日本儒教正负两面的遗产。
【译者介绍】何晓毅，1961年生，1987年赴日留学。现任日本国立山口大学教授。国内出版译著有《文学部唯野教授》（人民文学出版社）、《先秦社会与思想》（上海古籍出版社）、《丰臣秀吉》（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等。

Genres: History

416 pages, Paperback

First published July 21, 2005

Reviews

[Eressea · Rating 4 out of 5]

長河+興亡史進度：8/33
中國歷史的長河： 7/12
興亡的世界史： 1/21

歷史的長河進度突破一半啦~
這套雖然說是史普讀物
但是還是有不少作者放飛自我的感覺
宋朝這本跟春秋戰國那本比起來算是中規中矩了
但是跟秦漢和三國比起來又有些配重不均
比如為了解釋唐宋變革鋪陳黃袍加身的背景
從安史之亂到五代十國寫了不少
結果入宋反而趕火車，除了澶淵之盟稍微詳細一點
其他太祖太宗一路順下來忽然就靖康之變了
偏安江南之後時間軸就更不明顯了~

這本的序也很有趣，完全不介紹本書作者和內容
反而都在寫文獻回顧和批評，感覺是來借題發揮的
不過序整理了日本學者唐宋變革論的重點並畫成精美的表格
倒是讓只聽過論題卻不了解內容的我，馬上建立基本的理解

除了看過宋徽宗傳
還有讀日本佛教史順便看一點宋朝佛教之外
對宋朝歷史半生不熟的我
看完這本似乎沒有增加太多宏觀的認識
倒是從介紹道學理學發展
推論到宋代各種技術的進步很有意思
感覺唐宋之際很像文藝復興
雖然轉為人文主義，但又無法擺脫天人感應學說
於是一方面天文觀測技術大為進步
另一方面還是為天象變化憂懼不已
或是營造法式裡精準的圓周率跟吉祥數字對不起來
套句作者的話說：
"宋代存在著兩種相悖的知性，一是理論家們的數字神祕主義
另一種則是李明仲這種技術官的精密主義。"

另一方面儒教也要因應佛道的變化
提出對人生的解答，佛道拯救人的靈魂，儒教怎能不跟上呢?
要讓考不上科舉的士人找到人生的意義啊
所以道學理學家的結論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後面做不到至少要做到前面?!
在解說這些思想和思想家時
還順便吐槽朱熹歐陽修這些人表理不一XD

作者說儒釋道三教之教，跟西方認知的宗教有點不同
本來是教化的意思，帶有政治意涵
到了宋朝，佛道都從鎮護國家轉化成拯救靈魂
所以天台華嚴那些都不行了，禪宗大興
作者舉了日本天台宗僧成尋沾沾自喜於祈雨成功
中國史料卻隻字未提，來表現此時中日對佛教觀點的不同
"一個祈禱師的政治地位絕對比不上政治顧問"
此時的佛教已經不能在中國做政治顧問了~
比較令我意外的是作者拿三教和三夷教來比
說唐代的三夷教也被承認為"教"
還對宋代摩尼教吃菜事魔有一番評論
比唐朝那本的描述精準多了，有點驚訝~

總之，闡述完道學和理學的發展之後
這本書給我的收獲是高中學的儒家
多半都是宋朝之後定型的(就算現代應該也免不了學一堆朱子學吧?)
孟子上升到聖人也是宋代之後的事，還是王安石做的
(怎麼感覺好像有學過又好像沒有?)
還有宋代各種進步的科技，背後的推力跟道學理學的發展一致
所以我個人的解讀是這些進步跟西方科學革命的邏輯很不同
中國還是進不到工業革命去的~
再來要看雖然知道很有名
卻一本也沒看過的杉山正明寫西夏遼金元啦!
跨度那麼大，大概又是蜻蜓點水吧

[Carlos Wang · Rating 4 out of 5]

講談社這套中國史也出到了宋朝了。本卷的作者小島毅之前有兩本日本史的作品由聯經推出，應該也留給華文讀者不錯的印象，我雖然沒看過但也久仰大名，剛好最近又讀了酒徒的《亂世宏圖》，於是就買回家立刻拜讀。



小島毅主要是研究思想史的，不過他關懷的方向也還有朝向日本戰國史，從本書也可以感覺出作者真正專長的部分。本書的簡體版出了一段時間，大略看一下其他人的評論，有些人指責小島毅寫的太簡單，有些說他錯誤跟硬傷多，某部分則批評翻譯跟校對差。我倒是得說說，其實這系列本來針對的讀者應該就是一般大眾，小島毅寫的比較輕鬆，像是口語，倒也符合本來的取向。只是他喜歡東拉西扯，也講了一些可能會在簡體版會被刪除的話就是了。至於翻譯，繁體版是不同譯稿，個人是覺得相當流暢，沒啥問題。校對也只有幾個小錯字，頂多就是一直把“明日黃花”寫成“昨日黃花”比較尷尬。總之，簡體版的缺點繁體版基本上能改的都改了。



小島毅這本書有兩點吸引我注意。其一，在說到岳飛時，他說傳統這位冤死的將軍都被塑造成民族英雄，但近幾年官方史觀在修正，宋金戰爭只是“中華民族內的兄弟鬩牆”，於是漸漸的淡化這個形象。看完這段，不由得感慨，克羅齊的名言果然是真知灼見啊。順便恭喜秦檜夫婦，脫離西湖苦海不遠矣！其二，小島毅讚揚王安石及其新政，認為是具有“近現代的政策”，如果成功，或許有機會帶領宋朝踏上另外一條路。這觀點不稀奇，我在意的是他之後又批評朱熹等人的道學，認為這些人耽誤了中國乃至東亞以後的歷史。不過作者並沒有深入解釋，有點可惜。但這邊個人倒是想起了，有些人主張“如果南宋沒有亡於蒙元，說不定有機會先發展出資本主義”。發出這種結論的人基本上都該先去看看拉鐵摩爾的《中國的亞洲內陸邊疆》這本書，這邊就不跑題了。總之，小島毅對於新政的評論還是有點過譽了。



《中國思想與宗教的奔流》做為一本入門讀物，個人是覺得表現不俗，作者方方面面的介紹，雖然有些小細節上的問題，但瑕不掩瑜。小島毅在介紹思想跟文化的部分則是其亮點。在此，還是鄭重的推薦給大家。

[Xq Huang · Rating 5 out of 5]

本书的特点从作者取得书名就可看出，重在中国思想和宗教，这些影响中国人头脑的东西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已开始形成，但真正持续影响至今的要属宋朝的遗产。
宋朝的开国有点出乎意外。朱温篡唐后，定国号为梁，由于多地军阀不承认新朝的建立，由此开启了中国版图的五代十国时代，算是内战吧。其中的五代指的就是以洛阳或开封为首都的中原王朝，属延续中华文明的传续，史称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而十国则是遍布各地的十个地方政权。实际上北边重要的契丹（辽）王朝并不属于五代十国，但它对中原王朝的影响却很大。后梁禅让于大唐；后唐武力征服了后梁，李姓，说要中兴大唐；随后后唐内乱，反方借助契丹支援，一举推反后唐，建立后晋；可后晋后来又对抗契丹，导致皇帝被虏走，下面的一个刘姓武将趁机登上皇位，并改国号为后汉，说是大汉皇室的后代。可惜这随机来的王位一点都不稳，时间不长，又一个地方将军被逼反弹，结束了后汉，建立后周，更把自己的正统性推到了周王室的后代。后周时代出现了一代明君柴荣，他南征北战，功绩卓著，而其手下的一员大将赵匡胤在战争中崭露头角，不仅是军事才能，他还拥有成熟的政治头脑，经过一番缜密策划，从后周禅让当上皇帝，建立宋朝，更是把自己的正统性推前到殷朝遗民。
宋朝的政治史分为前后两段，以靖康之难为分界，前段为北宋，后段为南宋，两段的发展总基调都是一样的。太祖一登基，即釆取了与往完全不同的统治方式，收回各地军阀军权，实施文人治理，由此开创了中华文化的灿烂时代，从本书作者的笔调中能感受到宋朝在中国历史上令人尊敬的地位。太宗即位后更是在制度建设上强化了太祖建立的这一统治方式，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完善了科举制度，增加皇帝殿试，提升考生的荣誉感，培养官僚的忠诚度。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宋朝的官员没有号令天下的野心，他们一心只想奉献朝廷，出人头地，祈愿后代子孙飞黄腾达。他们的心性也很保守，尽一切力量维护王朝体制，保有他们得以发挥的环境。
到真宗时代，与北方的契丹签定了澶渊之盟，虽然有点城下之盟的味道，但对宋朝来说换来的却是一百多年的和平发展环境。不过安逸也产生了因循守旧之风，更有贪污腐败现象出来。这时还是文人自身，他们站出来要求变革，最早一批就是以范仲淹为首的少壮派名臣发起的庆历新政，政策充满理想主义，最后以失败告终。虽如此，但在随后的近千年的时间里，庆历新政的理念一直就是士大夫们的精神寄托。宋朝接下来更大的变革就是王安石推行的熙宁变法，变法涉及面广泛，而新旧势力的矛盾极其尖锐，保守派方的代表司马光、欧阳修等想方设法将王安石拉下马，而王安石也编织各种籍口和理由，将反对他的人逐出权力核心，双方你来我往，王安石也上上下下，旧党上台后对改革派的打击报复也毫不手软。不过总的来说改革的确给国家带来了变化，只可惜积极支持变革的神宗皇帝英年早逝，随后的四十年朝廷上党争不断，你上我下，双方大员持续对抗，最后大多在遗憾的中离世。北宋到这时迎来了徽宗皇帝，后人们都说是他的风流导致了亡国，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中国文化史上最大的赞助家，他与当时的朝廷继承了王安石路线，推出了一些对社会有益的政策，或许是宋朝一直重文轻武的根本原因，时机上有些偶然，经历了靖康之难后，北宋被金国所灭。

徽宗、钦宗被金国虏走后，徽宗的另一个儿子赵构南下建立了南宋，是为高宗，面对山河破碎的境况，高宗忍辱负重，启用主和派秦桧，与金国签定和约，以称臣的方式赢得和平的环境，高宗退位后，接位的孝宗皇帝第三次与金国签定和约，几十年的稳定政局不仅带来了经济繁荣，文化事业也有了长足发展，朱子学说就在这时诞生。南宋的后期，主要由士大夫控制朝政，皇帝为形式上的独裁者，接近“君临而不统治”的状态。不过士大夫们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各自培育亲信，互相之间争斗不断，由此导致国力消耗殆尽，直至元军攻入杭州至南宋亡。

关于朱子学说，其精密的构建令人惊叹，在中国思想家中十分少见，它到底是怎样形成和成熟的呢？宋之前，在中国有影响力宗教有佛教、道教和儒教，不管它们怎么产生与演变，有一点是必须明确的，即教都是为政治服务的，而不能只将其定位于个人安身立命的处世之道，因此有关教的礼仪、祭祀活动相当有讲究，各教、或教内不同派别之间的差异往往都是水火不容的。而儒教就在宋代的欧阳修时期开始振兴，不同流派的思想同时迸发，最后是朱熹的道学学派获得全面胜利，后世把这作为了儒教的代表，是儒学的集大成者。不过在当时道学流派与王安石代表的新学学派斗争是异常激烈的。朱子派最直接的攻击就是王安石领导的新法是导致北宋灭亡的原因。然而现今的观点多认为是北宋的灭亡导致了王安石新法的中断，因其构建的社会的改进政策体系由上而下展开，所触及的阻碍不可谓不多，但其效果无疑是更深刻的，若成功，或可能使中国走上今日西方的发展道路。而朱熹从人心开始，由下而上，目的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但步骤上更有层次，促进了宗族社会的发展。宗族圈内更注重修身，而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是修身的前提，这样的思想不管从哪一个上层来说都是赞同的，于是从此朱子学基本上引领了中国社会的走向，也成为了儒教最好的诠释。

宋朝是一批士大夫推动发展的，对比宋朝前后各朝代，能够看到这一时代的知识分子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们尽情展示了自己的才华，实践了自己梦想，他们身上凝聚出的士大夫精神，就是到了今天依然是众多知识分子所推崇。士大夫精神最早始于范仲淹的先忧后乐思想，这体现了一种心怀未来，治理现在的宏观气度，之后不管是王安石的新学，还是程朱的道学都继承了这一思想。
对于王安石来说，他看重的是通过科举制度培养一大批具有实务能力的官员来实施他的改革策略，并将经书中强调的修身德目列为皇帝和士大夫都必须拥有的特质，皇帝更是要对标尧舜。王安石认为：天变不足畏，这种天理观并非不在乎天理，而是研究天理，琢磨人间的秩序，可能是一种顺应天意的思考方式，非天人感应的关联。但贯穿“天”与“人”之间的“理”所构建的制度，即“法”，则是实现完整的社会秩序，使人们得到幸福的根本。然而毕竟人有差别，维持秩序的根源不是“法”，而是人“心”，于是关注“心”的道学应运而生。心授之以天命，天命即理，于是人心源自于善，并向善成了道学的出发点。更重要的是新学必须要有权力的庇护才能发展，而道学本来就源自民间，易得到士大夫阶层的支持，更加之其根植于宗族，倡导它即加强了宗族的紧密性，其深厚的基础促其影响力越来越大。后来朱熹注疏的经典又纳入科举考试的必读书籍，从此道学基本成了新儒教的代名词。
宋朝的士大夫、儒教给当时的中国社会赋予了创造力，宋朝的科学技术，如雕版印刷术使得知识的传播变得简单，前人在医、药、食这些与百姓生活紧密相关的积累得以传承和普及。农业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改善人们的饮食生活。天文地理开始做得更加精细，起到了预测作用，跳出了远古以来对异常天象的被动应对。文化艺术领域，唐宋八大家，六位出自宋代，宋词相比于唐诗表现怀才不遇的苦恼，更多的是充满着伦理道德，体现着诗人们坦然面对现实，积极向上的情怀，而这其中茶文化发挥着不小的凝聚文人的作用。本书作者极其推崇的宋代瓷器则是应茶文化兴起而产生的宋代艺术的一个精华。另外，金石、绘画、庭院建设等多种艺术成就等都拥有其独特的历史地位，可以说当时的中国文化处于了鼎盛时期，象科学技术更是处于世界最高水平，就是今天的中国人也���直为四大发明为傲，这些几乎都是在宋朝发明或发展壮大的。本书作者对宋朝成就作了详细的描述和分享，历史在这些方面的记载本身也说明宋朝是一个极具生活气息的时代，可能这就是大家所共同追求的吧！

[Hqwxyz · Rating 2 out of 5]

二刷了阿越的《新宋 十字/权柄/燕云》后想读一下宋史，但是此书把朱熹学说置于中心则难以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