滌這個不正常的人

by 廖瞇

★ 「第20屆台北文學獎－台北文學年金」得主★ 一場無例可循的艱難對話，一部近身拍攝繭居族的紙上紀錄片★ 「這或許是張愛玲散文〈私語〉以來最冒犯的家庭書寫了。」——盧郁佳∣ 他是所謂的繭居族、啃老族。∣ 他十多年來倚賴家人供養，像一尊佛那樣。「我用『滌』來代稱這個弟弟，我都叫他『ㄉ一ˊ』，不是弟弟的意思，只是一個發音。還有因為他怕髒，他覺得這個世界很髒。」滌大學畢業後失業在家十餘年。鎮日關在房間裡，只在固定時刻走出。他的感官異常敏感。只要客廳有人，連去廚房倒杯水，都是艱鉅的工程。他無法走在人群裡，不坐電梯、不搭大眾交通工具，永遠走路。他因為敏銳執著而飽受折磨。他是別人口中所謂的繭居族、啃老族，以及高敏感、強迫症、控制狂、完美主義者……滌不跟爸媽交談，沒有朋友，姐姐是他唯一說話的對象。∣ 他是我弟弟，父母唯一的兒子。∣ 書寫，是為了他，更是為了媽媽。一個長年為家庭犧牲忍抑的母親，對兒子的現狀自責，「都是我這個媽媽不好。」一個性情溫和卻難以言愛的父親，一生拚搏，對兒子有許多不解與不諒解。一個離家在外&#

248 pages, Kindle Edition

First published April 29, 2020

Reviews

[abuts · Rating 4 out of 5]

文體近似日記體，又有意識流書寫的成分。帶領讀者穿越門牆，來到家庭內部的私語與核心。閱讀的過程中確實受益良多，許多自我辯證的片段，相當哲學且引人省思。不過，或許是因為技法較為生疏的關係，到了書的後半段，略顯草率，像是真的受到計畫獎金的影響，便嘎然而止，稍嫌可惜。

[Citron Pineapple · Rating 2 out of 5]

Mediocre it’s the only word to describe it. The better parts are the beginning and the end. this book’s rhetoric strategy is not on point.

Writing should be a way of asking and searching for an answer. But author herself only gave us like 20 questions per page, and each question denies the previous one.

“I think I understand my brother at some point. Yesterday I understood him less, but this afternoon I think I understand him more. But understanding itself is possible? I think I knew the answer, but sometimes I’m not sure” this kinda style is EVERYWHERE. And it causes only confusion and impatience.

And for the content.
The author is lazy. Instead of going through a real process of psychological consulting with an expert (as a way to test the system for her brother, as she mentioned), she just SENT A FACEBOOK MESSAGE for a specialist, the gave the readers like 1/3 proportion of the book a reading experience report with citations of CARL ROGERS’ work!

[Yuchih · Rating 3 out of 5]

先講喜歡的地方：非常佩服作者將自己拋擲進這個糾結的家庭關係，用盡全力地剝開每個家人盤根錯節的心靈交集，也用上100%的心智去理解這個難以社會化、奇怪的「滌」。這種放下成見並且直面自我的心力令人震撼且感動，看著作者的家人在閱讀的過程中逐漸顯示簡直是立體全息影像般的形象，也讓人不得不思考常見於東亞家庭、包括自己家的另一種盤根錯節，是否也有被好好梳理的機會？在這過程中作者對自己的深刻思索，是我覺得最好的篇章。
可惜的是，這段過程改變了作者與家人的關係，讓作者更認識自己，可能也稍微改變了「滌媽」——但對於那個理應在故事核心的滌，卻只在故事的末端，顯現一點點，可能可以，出現變化的，曙光？當然在這個過程中，知道滌本來就是非常困難的一個人，遑論去「改變」，但書中有很多篇幅在於，作者自己都不太確定怎麼去理解他，那把尺該劃在哪裡，或者改變這件事是不是必要，到底好不好，類似這樣的迴圈在書中反覆出現，有時候會讓人疑惑，怎麼又繞回這裡？
而這也帶來另一個令人覺得可惜之處：在作者想要知道該介入多深的時候，幾乎只諮詢了一位心理學專家，而因此滌可能少了一些機會去嘗試另一種可能性。這也是為什麼當我讀到滌說自己就是「沒有勇氣，不敢去吼郎幹」的時候，我覺得深深地難過，因為我覺得這可以視為滌對於自己狀態不滿的訊號啊。話說回來，這一切也可能是因為本身來自相關領域的偏差看法（bias)，而且畢竟是旁觀者才能夠大言不慚。總之，我會覺得這是一本勇氣之書，但是否療癒那要看你從什麼角度看。希望所有經歷著生存中的痛苦的人，都能有像滌一樣被好好理解的機會。

[Wan-Yu Huang · Rating 4 out of 5]

#滌這個不正常的人
#「問題一直在某個地方，你不去敲它，不去掀它，它就一直是你不知道的樣子。」
滌無法被家人理解，與家人互相傷害，因為滌格外地不社會化，故事看起來很遙遠，但其實就算是一個非常社會化的孩子，他的家人有長年犧牲忍抑的母親，難以言愛的父親，只要社會化的孩子一沒有達到父母的期待或想像，父母一樣覺得他「不正常」，因為不理解，一樣用互相傷害來溝通，家人的羈絆，從來都沒有辦法「選擇」，也不容易「解決」。
作者用她的故事透過書寫慢慢「理解」，對她自己的理解，對家人的理解。
「當然不是理解之後，問題就不存在。理解之後，問題可能依舊存在，但也可能就不存在了。應該是說，事件可能依舊存在，但問題不存在了。事件依舊在那裡，但我不把它當作問題了。那麼事件真的都沒有改變嗎?我相信沒有東西會不受影響的一直在那裡。但這不是一句改變心態這麼簡單。」作者這段話像針一樣刺了我一下。
曾經以為跟家人因為難以定義是非對錯，無效溝通的困境是不可能解決的，試圖改變卻迎面而來更多的問題，更加受傷更想放棄，但作者的書寫，給了希望的藤蔓，能抓著往上爬。一如書中宋的描述：「療癒系的書寫」。
關於「理解」，從來都不是一蹴可幾的結果，也不會「解決」所有的問題，人與人之間重要的是「關係」，只有願意誠實的面對自己，理解另外一個人，「關係」才有可能不再那麼糾結又傷透了彼此的心。

[Mar · Rating 4 out of 5]

作者的用字淺白簡單，透過其意識的梳理和對話的攤開，卻能挖掘到很深的東西，跟著她的思緒獲得了很多自己未曾想過的想法，而她所揭露的家庭關係很貼近每個人的經驗，甚至覺得自己也有許多跟滌一樣「不正常」的共同點，所以對這本書的時候不像在看別人的事，更像是藉此對自己有更深入的探索。

[qanda]

20201107

[Song-yun · Rating 5 out of 5]

真的很高興台灣的出版跟社會文化已經可以支持這樣的作品出版。真摯、不留情面，卻因此更有溫度，世間最難的是家人，尤其不那麼願意或無法待在社會正常值中間的家人。謝謝廖瞇。

[Wen · Rating 4 out of 5]

很有意思的与现实重合、互动的实验性写作，作者非常vulnerable、真诚地描绘了家庭的动态、个性、人的复杂性和自己思考的脉络。

[filminthesea · Rating 2 out of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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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en Chin-yu · Rating 5 out of 5]

這篇像是日記的方式，把自己和家人的對話記錄下來，尤其是自己和自己的對話、自省和困惑。故事到最後並沒有一個所謂的結束或是完美大結局，而是都還在進行中，但漸漸的能夠了解到每個人的背後都是有一段故事的，並不像表面那樣的單純。有個部分蠻令我印象深刻的：同理心，並不是把自己的經驗和別人的拿來比較，像是：「我也有同樣的經驗，但我是怎樣做」，這只是評價性的了解；也不是用來印證自己的猜想，而是去了解對方對事情的感受。

[Sesamelife · Rating 5 out of 5]

這本書給予我一個很大的感受，關於對話的意義、關係的建立及延伸，莫說要維繫對外的關係：朋友、伴侶，根本就連潛在的問題：家庭（與兄弟姊妹、父母之間），都沒有在處理，可能在逃避著，抑或是不懂得處理。久而久之，因而在人際關係上遇到了同類型的挫折及失敗。

面對關係的突破，必先要有面對失敗的勇氣，不是每一次的對話都會成功，反而是在每次交流及對話裡，找到那些可以改變現時局勢的轉機，即或不是每一天都會有積極心態去處理和面對，至少知道有為關係的突破上而努力，邁向成功又進了一大步。

每個人都有對話的需要，無論是面對哪一種關係，只是生於華人社會之下，內斂彷彿成為了某部分人的性格特質，不擅長分享，更不擅長聆聽，不主動之餘，反而是被動的接受他人的意見。不作出理解的動機，只一面倒的認為是出於對方的不理解，無人理解我，我也無需理解人。

滌姐，就是那個突破關係的角色。一方面，嘗試理解滌在日常中與人對話的舉動，也以一些從書中學到溝通技巧，與滌不斷對話及交流，並向專業人士求助，只是為了改善滌的日常生活，讓他漸漸脫離繭居族的節奏，透過不同的方式，增加改變的機會；另一方面，同時也改變了她平常對家人的看待方式，每天努力地進行對話，加上對話後作簡單記錄，加深認識每位家庭成員，也是為了更多來認識自己，逃出自己的舒適圈，不再逃避問題，以至一步一步突然現有關係。

書中所提出的對話方式，有助我們理解眼前異於常人的行為或舉動，也來重新定義何謂正常人、不正常人。當中也解決了我不少心中留有的心結，的確要一個人「變好/變得正常」，不是容易之事，需花上無法預計的時間與心機，來一場真正的對話，以解開平常累積的誤會，並化解心中所存留的疑惑及問題。

這一切的出發點，基於你想要改變現狀的決心。